2月上旬,美国国会通过的一项两党预算协议,在最后一刻拯救了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(NSF)。
2月12日,美国政府公布2019财年的预算请求。内容共分为两部分:第一部分将NSF的预算削减了30%,降至52.7亿美元;第二部分是基于一份26页的补充说明[1],填补了22亿美元的降幅,将NSF的预算恢复至74.72亿美元。
也就是说,NSF的2019财年预算仍将等同于当前(2017财年)水平。(国会尚未最终敲定NSF的2018财年预算。)
其中,几大研究理事会的60亿美元经费将会增长1.45亿美元(2%),该增幅主要是由于南极研究设施升级计划,尽管NSF办公室尚未提供确切数字。
教育理事会经费将会维持在8.19亿美元,最初其将被削减29%。最大的变化出现在大型新设施部分,降至9500万美元(降幅达56%),因为在国会要求其建设的三艘中型研究船中,NSF仅要求其中两艘船的经费。
同时,该修改仍旧比白宫原本预算案的数字多出2900万美元。薪资与运行成本将会降低2500万美元(7%),因为NSF已迁至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德里亚的新总部。
此外,NSF官网[3]也表示,研究与相关活动经费的增长将用于投入重大领域如“十大创新建议”(10 big ideas)——推动NSF长期研究议程的大胆问题,推动机构改革,推动两大聚焦的、跨学科的创新建议——在人—技术前沿的未来工作,以及利用数据革命;并用于建设南极基础设施科学现代化项目。
是什么让特朗普预算案在最后一刻回心转意?如果没有两党预算协议的补救,美国科学界将有哪些机构和项目中枪?
下文是2月16日美国《科学》官网发布的题为“特朗普预算案,科学暂获缓刑”的深度报道[4](本文同时融入了《科学》记者Jeffrey Mervis[5]与新闻部副编辑David Malakoff[6]的署名文章部分内容):
联邦政府经费支持的研究在上周获得缓刑,但人们并没有为此庆幸。在特朗普总统预算案中,最初要求以两位数削减绝大多数研究机构的经费(该预算案早在数周前就已敲定,其中一大部分国内开支包括绝大多数研究经费,都被削减用于支持军费开支)。但在最后一刻,国会两党达成的一项新决议将今明两年(2018/19财年,即2017.10.1-2019.9.30)的联邦开支提升了近5000亿美元,因此政府撤销了很多缩减计划,并提出对主要研究机构的经费维持原有水平。然而,剩余部分就不是什么利好消息:一系列覆盖面较窄的研究计划将会被砍,大批研究项目将会被关停。
如今,科学拥护者寄希望于国会能够无视特朗普政府的开支计划,并自行增加机构预算。目前来看,他们可能会得偿所愿。
2月12日,特朗普提出了4.4万亿美元的2019财年(10月1日开始)联邦开支预算案,该预算案的首度亮相将政治高层之间暗潮涌动推向顶点,即便是华盛顿特区的资深玩家都深感困惑。
这要从2月6日说起,彼时,参议院高层达成了一项新协议以避免政府停摆,同时消除2011年法案(旨在缩减联邦赤字)所设置的紧缩的联邦开支预算限额。国会在几日内就通过了这一举措,这可以让有些科研机构的开支得到增加。立法者在3月23日前可以敲定2018财年(去年10月1日开始)的机构预算。
与此同时,白宫已经完成了总统的2019财年预算请求。该请求符合预算限额,而且本将要求通过大幅削减国内开支来增加军费,这其中就包括绝大多数研究活动。其结果本可能会造成科研机构的巨大灾难,白宫文件显示,原本的计划中,基础研究的总体联邦经费将削减21%,国立卫生研究院(NIH)削减27%,NSF削减30%,能源部(DOE)科学办公室削减22%。
但在国会批准了更高的开支上限后,白宫预算主管Mick Mulvaney赶紧重新调整了各个数据,附加了一份补充要求,为国内项目增加了数十亿美元。结果是:NIH、NSF、DOE预计的大幅削减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它们的预算都将调回2017年的水平。
在NIH,此次逆转将这个350亿美元的机构由92亿美元的削减变为小增幅。而且管理层已经放弃了争议颇大的行政开支的动作。去年,特朗普提出,要削减NIH日常开支的约2/3,并表示这部分成本的节约将会让该机构资助更多的项目。但立法者限制对管理这些间接成本的当前制度进行任何修改,2019财年的申请放弃了这一想法。“我去年上了宝贵的一课。”Mulvaney表示,“国会不仅不喜欢我们削减NIH经费的提议……他们今年甚至让这变成了违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