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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建伟 “科技报国”是科学家的责任

2020-08-06 09:17 来源:杨园三居 浏览:

  一场报告,不下10次掌声,结束后,里三层外三层的听众“围堵”报告人要签名。这不是明星的签售会,而是潘建伟在中国科学院大学演讲的现场。

  潘建伟身上有太多光环。他29岁时,参与的论文被评为“百年物理学21篇经典论文”之一,35岁获得欧洲物理学会菲涅尔奖,41岁成为中国当时最年轻的院士,42岁获得国际量子通信奖,2017年12月,入选《自然》2017年度国际十大科学人物。他主持研发的世界首颗量子科学实验卫星“墨子号”2016年飞向太空,完成了量子通信的一大飞跃。

  不过眼前的潘建伟,面带笑容,讲话语速很快,时不时抛出一个“梗”,惹得台下学生鼓掌大笑。

  作为在改革开放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,潘建伟提到最多的就是科学研究要开放交流,他讲述了自己一步步的成长求学之路,从只想读个中专,到对导师讲出自己要建世界一流量子实验室,从只身一人,一步步组建团队,走在科学前沿……科学报国、敢想敢闯,是潘建伟不断强调的,也是他对青年人的寄语。

  谈求学

  从英语不好,到决心出国留学

  讲起自己的求学路,潘建伟不忘调侃自己的语言难关。“我学语言比较差,拼音搞不清楚,小学在农村学习,英语也没学过,26个字母记下来都很困难。”潘建伟说。

  “由于英语不好,我当时不想上大学,想考个中专算了。我父母鼓励我,将来要研究科学,不懂英语是不行的。”

  语言带来的挫败在初二时迎来了转机。“初二开始学物理,我觉得物理特别简单,夏天躺在楼顶看星星,学过的物理知识就像放电影一样一页页放出来,我就想去搞科学应该比较好。”就这样,潘建伟开启了自己的科学之路。

  上了大学的潘建伟选了理论物理专业,“当时不知天高地厚,”潘建伟说,“我想把学问搞得好一点,将来出去用中文讲学。”

  但当时中国科学研究的基础与国外相比还是薄弱,与国外脱轨很多年。潘建伟回忆自己读研究生时,国外的文献很贵,要先买一份回来复印,再给各个学校分发。但拿到文献时,跟国外的进度相差至少半年。加之国内研究者很难参与国际会议,投稿也很困难,使中国与国外的水平相差几年。

  “这样你永远只能是跟随者,不可能是引领者。”潘建伟强调。

  “读研的时候,我发现自己通过阅读一些国外文献获取的知识,一些老师完全不知道。”那时起,潘建伟就下定决心要出国留学,学习最前沿的科学技术。

  1996年10月,潘建伟从北京飞到奥地利。他清晰地记得初见导师的情景,在导师Anton Zeilinger正对着阿尔卑斯山的办公室,他对导师说,“我要在中国建一个世界一流的量子实验室。”

  就这样,潘建伟在奥地利的研究开始了,并不断“升级”。

  谈研究

  打越洋电话,把知识一点一点搬回来

  从1997年开始,潘建伟就常常回国讲学,希望国家能很快跟上量子信息这个新兴科技领域的发展步伐。但国内对量子信息的不理解甚至不认可使他陷入了尴尬的境地。

  “那时候量子信息在别人看来不伦不类,既不像搞物理的,又不像搞信息的,甚至有人认为是伪科学。”潘建伟说。

  情况在1999年出现了转机。那一年,英国《自然》杂志评选了“百年物理学21篇经典论文”,潘建伟曾参与的论文在列。国际学术界对量子信息的认可,促成了潘建伟在国内的科学研究进展。

  2001年,潘建伟开始在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组建量子信息实验室。初创期间,困难重重。因为进行量子实验,不仅需要光学知识,还要懂电子学、材料学、测探技术等。量子光学实验是潘建伟的强项,但电子学却是短板。他便把自己的同学杨涛拉入团队,组织国内团队的实验,自己则在维也纳继续吸收光量子调控的技术。

  “我经常从国外打电话给杨涛,讨论国内实验的进展。而我一旦了解到国外的最新进展,就趁自己没忘前,赶紧告诉国内。就这样一点一点把知识搬回来。”

  2003年,实验室对光量子信息的实验技术已经比较完善。但除了光的传输、操纵之外,信息的存储非常重要,需要将光子所携带的信息存储到接近绝对零度的冷原子介质里面。

  冷原子的技术成了下一个难关。于是,潘建伟便去德国海德堡寻求合作。

  “我当时跟我国内的学生讲,愿不愿意跟我去海德堡。”潘建伟笑着说,“但有一个条件,你们要答应将来回国,和我一起开展工作,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。”就这样,以“伟大的理想”为牵引,潘建伟与学生达成了“心灵的约定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