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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后大学生用志愿服务刷新成长时速

2020-05-08 09:13 来源:杨园三居 浏览:

  19岁的武汉伢黄新元一到晚上就容易思前想后,无论是陷入青春期的感情“漩涡”,还是困扰于这次突袭的新冠肺炎疫情。

  他后悔自己没学医,否则就可以去离病毒最近的地方做志愿者。一边是被医院公告上25岁的年龄限制“拒之门外”,一边是父母觉得“这孩子疯了”,他不想再坐以待毙了。

  这是00后出生以来真正面对的第一次重大公共事件,因为对于17年前的非典,他们几乎没有留下什么记忆。而这次,他们用各自不同的方式,成为了这场全民战“疫”的亲历者。

  身处疫区

  和父母各退一步后达成“只要不去医院干啥都行”的约定,1月25日,黄新元买了一大包口罩,和老吴一起在街头免费发放。

  黄新元是湖北第二师范学院的大一学生,老吴是他高中的艺考老师,得知还能买到口罩和药品,两人一拍即合,送完口罩又开始送药。才一个晚上,他们在微博上收到的求助信息就超过500条。没做好规划,没安排行程,只有两个人。一个“跑腿”志愿团队就这样组建起来了。

  黄新元住在劳动街,家附近的五六家药店,成了他之后20天定时定点的去处。可有时候,这五六家药店都不顶用,他要来回骑上近十公里,去三眼桥那边药品更便宜、更齐全的药店买药。

  莫西沙星、奥司他韦、连花清瘟是他最常买的药品,加上其它的药品, 他几乎每天都要买上七八十盒,全都挂在自行车把手上。骑行的时候会“碍事”,他只能双腿呈“八字”姿势,“诡异又滑稽”。赶上不认路的时候,他一手把着车把,一手还要拿着手机,不看地图生怕自己走错路耽误了时间。

  武汉的路网被江河湖泊不规则分割,就算是本地人,黄新元也是个“路痴”。不过,才三五天,他就把常去的江岸区、江汉区和硚口区跑熟了。

  每天这么一圈,黄新元要花20块钱左右的共享单车车费。跑得多了,他能感觉出哪条街道疫情更严峻,也能安排好按哪条路线走的效率更高。最忙的一天,他给10户人送了药,骑行了将近50公里,最远到了东西湖,是开车都要花上小半个小时的单程距离。那天晚上他到家已经11点多了,父母睡了,晚饭也没了着落。黄新元累得没什么知觉,但饿得记忆犹新,那一整天他只吃了一个三明治。

  冬天的武汉风很大,因为不方便用手机联络人,黄新元没戴手套,裸露在外一整天的手抹了护手霜都没什么用。他所有能用的装备就只有口罩,以及他用来消毒耳洞的半瓶剩余酒精。直到开学前最后几天,他才用上好心人捐赠的防护服和护目镜。

  他不是不怕死,“毕竟才19岁,还是想活着嘛。”但他就是奔着疑似和已确诊的病人去的。“万一真被感染了,有心理准备。”他每天都吃连花清瘟胶囊,还向在医院工作的同学妈妈请教了防护措施。

  面对面不到两米的距离,“怕也没有用,不能改变什么,与其躲起来,不如做点有用的事情。”黄新元第一次感到害怕,是晚上8点多去定点隔离酒店给病人送药。街道空无一人,几乎拉到马路牙子的隔离带,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,森严的架势让这个一直不怎么害怕的19岁男孩突然有了恐惧感。“走出酒店还能听到心在怦怦跳。”

  黄新元总共给这个病人送过3次药,但一次都没见过面。倒是在微信上,两人聊了好一阵子。从“没有医生,连吃什么药都不知道”的无助,到“不用等到用新过检的药,我已经出院了”的信心,黄新元经常鼓励她,也见证了她的转变。

  在网上受到质疑,总被人评价早熟的黄新元也像个孩子似的有脾气。但他后来想明白了,“不是武汉人,不在武汉城,体会不到我们这种感情,没必要在意。”他的微信上,新增的100多个好友就是他的“志愿证明”。“得到一次认可比100次质疑都有意义。”他用鲁迅先生的话鞭策自己,“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,只是向上走,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。”

  一线顶岗

  面对新冠病毒的高速传播,江南大学的大一学生潘子翯是真的害怕了。疫情来得突然又毫无章法,打断了她这个寒假原有的所有计划。朋友圈被疫情地图刷了屏,满是触目惊心的红色和橙色。作为军医的父母已经上了“战场”,她却焦虑得找不到存在感。

  彼时,潘子翯父母所在的医院已收治确诊患者,但全院上下仅有15个N95口罩。负责筹集物资的母亲没日没夜地蹲点、打电话、跑工厂,一家人连吃饭时间都凑不到一起。愁绪不仅写在母亲的脸上,也痛在潘子翯心里。身不在武汉,心有余而力不足,她问自己,能做点什么?